严重ooc  博士自设 新系列 短

许多年后，每当凯尔希面对博士时，她总会想起，许多年前，她与博士再度相遇的那个下午。

一座京观状的黑色巨大山丘从很久之前就屹立于一片荒漠之中。太阳投下的黑影只会令人窒息。

(资料图片)

“……凯尔希，有一件事，我想，我要向你道歉。”终人唐突提起。“……说吧。” “这座山丘……是我吃下的人的身体里的源石堆出来的。就在那场战争中。”

凯尔希确实曾经远远地望见，那座黑色的山在眼里短暂的停留一瞬，随后便消失了。“你不应向我道歉。你的行为，对这片大地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是的。变形者和我说，因我而死的人，比那场战争中死的人还多。” “……”

若果真如此，那面前的山丘便是第一次卡兹戴尔战争开始与结束的标志。

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终人会变成那副样子，是因为战争的刺激；而战争的结束，是所有参战的萨卡兹亲王和神民领袖们发现，军队总是会在刚集合的时候就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片荒漠。

“离开你们之后，我一直在大地上寻找自己的族群。”终人终于找到一个正常、值得倾诉的对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我不被任何族群接受。那时我想，如果我不属于任何族群，那我又为何出生于世？”

终人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就像一个普通人。

“我的内心日渐自闭，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行为，但——第一次卡兹戴尔战争开始了。我不确定我是否真正意义上参与了战争，但我确实在事实上阻止了它——以更多的伤亡。”

内心与身体状态的不协调才是失控的直接原因。战争只是一个诱因。

“等我终于想去看看外面的时候，却发现，我在——这里。当时是正午，当我回头看时，只觉得满眼都是血腥味。”

终人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后来遇到了酒神。”

凯尔希眉头紧蹙，似是这件事是最不妙的。“酒神？”

“是的。在陪祂演完一出戏剧后，我明白了我该干什么。”

“那时，我认为，我生来就是该死的。”

“追寻死亡对你来说无意义。”凯尔希神色些许放松下来。看来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糟。

“至少我有事可做。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源石已经被我完全脱离…或者说过滤出来，很难再次感染了。” “怎么做到的？”这件事至关重要。终人也看出了凯尔希此时的想法，但愁容满面：

“用这个。”凯尔希突然间触碰到一层物质，但无法直接看见。“这层物质不会以任何方式释放、出现，或是召唤。”

“它本就存在于此。你我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可悲的厚障壁了。”

“……”无法理解的事物多得是，何必为了这个而惊讶。

“凯尔希，你知道更北的北方那里，有些什么吗？”凯尔希瞬间警觉：“终人，假设你知道的话，那你不该提起……那个名字。” “我去到那里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人。”

“我可能是实际上第一个观测到那种现象的……人。”

“第一次观测是最危险的。这也是你为这片大地做出的贡献。尽管你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愿。”

“嗯。可我踏入那片冰原后，我清楚地感受到躯体正在变为空壳。我想逃避自己还能思考的事实，企图欺骗自己已经死了。但祂们无法完全侵蚀我的心灵。因为我在生物性上，早已失去了对死亡的畏惧。于是我生气地离开。”

“后来，我去到了焚风热土。祂们的情况与北方的类似；我找寻到了巨兽，但以祂们的力量也不能杀死我，顶多是把我拍得七零八落。”

“海嗣是最让人气愤的。在无数次蚕食我的身体后，祂们邀请我加入大群。”终人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厌恶。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在知晓自己不可能死亡后，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我有时希望自己不曾出生于世。”

“你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凯尔希其实也不在乎终人对这句话的态度。但终人还是让凯尔希出乎意料：“你说得对。我用了将近一千年来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凯尔希，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种族吗？”突如其来的问题即使是凯尔希，也无法立刻做出回答。

“……你的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种族的特征。那么，你是人类。”但很明显，那个时代的凯尔希还不怎么会讲谜语，双方都清楚这只是避重就轻。

过了一会儿，凯尔希又说：“这片大地上，也存在着一些纯粹的「生物」，祂们都是完全的动物，却有着理性与智慧，同时也有长久的生命。祂们一般被叫为「兽主」。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也许……是「人之主」。”

“……”终人似乎仍不满意，但此刻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回答了。“……好吧。谢谢你愿意倾听，凯尔希。”然后就像毕业后在大街上遇到同学，尬聊几句后决定马上逃离现场的中学生一般，转身准备离去。

“终人，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凯尔希从未见过，也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和酒神演出后，能直面邪魔、精怪，只为能杀死自己的人，精神是正常的。更何况是眼前的她。

“不知道，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的回答也很令人头疼。“如果我需要你的力量，你会帮助我吗？”凯尔希同样也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帮手，甚至是个长期工具……好朋友（

“只要你不再发动战争，刺杀之类的，我都能看情况来。”终人的回答竟然比凯尔希的期望还高，代表凯尔希血赚，代表后期赢一半。

“也许会很快的。”凯尔希望向那座山丘，设想天灾来临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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