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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59)_热门看点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5-07 11:07:02

我名公字偶然同


(资料图)

我屋公墩在眼中

公去我来墩属我

不应墩姓尚随公

谢安与王安石虽然都可以呼为安石

但谁都知道这是两个人

同样的事物可以用同一个概念称呼

但同一个“名”未必指的是同一个事物

形式逻辑有三大基本的定律

其中之一便是“同一律”

所谓同一律是指

“在同一思维过程中

每一概念和命题都必须保持始终的自身同一性”

其逻辑表达式就是A=A

这话乍一听简直像是废话

实际上对绝绝绝大部分人而言

在思维和认知层面

违反同一律可谓是司空见惯

因为许多“概念”本身就是复杂的

人们在思维惯性和惰性的双重作用下

很少花心思去审慎“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想当然的把不同的东西纳入同一个概念

或者把同一个概念的多个外延

不分情境的视为是同一个东西

著名的白马非马

就玩了这样一个把戏

名实不符虽然是形式逻辑的大忌

却成为了一种非常好用的工具

谭嗣同在《仁学》中说

“仁之乱也

则于其名

名忽彼而忽此

视权势之所积;

名时重而时轻

视习俗之所尚”

从春秋开始便有了“仁”

到孟子之时更是把“仁”推向了极致

提倡王行“仁道”

百姓再傻也知道亲民爱民之“仁”是好的

各位肉食者再坏也大多不敢公开否定“仁”道

于是他们如谭嗣同所说的

“名名也,不名亦名也”

把一切行为包装成“仁”

再以“仁”之名行事

就构建了一个所谓“光明正大”的叙事体

一切“俗学陋行”都可以“动言名教”

所以经是不是好经

要看经到底写了些什么

人是不是好人

要看人做了些什么

可惜以名信僧者多

以经了义者少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名不副实的up

我们今天讲第四十集

大明小说原本各自连贯的两幕场景

在电视剧里经常改为相互穿插

这一剪辑方式也是大明的特点之一

在四十集前半段表现的尤其明显

方才还在海家的画面

一下跳到了御医堂

在表达上就出现了对比感

——同为在看病的臣子

海瑞与其他人

就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裕王在严嵩倒后

成了嘉靖的头号疑心病

行事也从低调进一步变为夹着尾巴做储君

他本来是不该出场的

只是眼下君臣关系已到势如水火的地步

仁厚又责任在心的裕王

不得不拿上救火队友的剧本

来御医堂宽慰众人

(42:50-43:10)

电视剧和小说大体相同

展现了一下内阁官员们蜻蜓点水式的慰问

但偏偏电视剧比小说多给了赵贞吉两句台词

结合赵贞吉之前怼百官的语录

真是思之令人发笑

(夸大其词)

(1:41我是-1:49大家)

只要不是傻子

总该知道这顿打的幕后主使是谁

群臣不至于蠢到挨一巴掌给个枣就甜

小说里讲

还有一部分以李清源为首的官员

连裕王的账都不买

仍然目光极其冷漠

对朱家这帮人已经是彻底的失望了

(1:53请-2:55闹事)

小说还有个细节

裕王在说这段话前沉默了好一阵子

直到张居正在他背后推了一下

他才清了清嗓子

说出了这段话

这个细节说明裕王今晚的这番说辞乃至整晚的所有行为

都是提前和徐髙张对过的

甚至这套话术可能就是徐髙张设计的

裕王开口前的沉默当然不是因为忘词

只是因为接下来这段话

他自己也知道并不对

但他不得不说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并不出自哪位圣人

这句话和爱新觉罗难说的“家有诤子,不亡其家”

可谓是二律背反

海母让海瑞背诵的《孝经》中说

“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

《荀子》中曾引用孔子的话说:父有争子,不行无礼

可见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圣人眼里

从来没有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相反圣人们正是担心天下尽出些“不是”的父母

才把谏诤都作为“孝”的一部分

“孝道”是天下的共识

遵守孝道是无可辩驳的大道理

谁站在了“孝道”的台阶上

谁就能宣称正确

这本没有错

然而后来人的把戏也在这里:

“以名为教

则其教已为实之宾

而决非实也

又况名者

由人创造

上以制其下而不能不奉之”

百姓们自发形成了孝

圣人定义了孝

最后被有些人篡改了“孝”

于是出现了光怪陆离的“无不是的父母”

“更无不是的君父”

朱家在意真正的“孝”吗

他们要的是“积以威刑钳制天下”

他们知道自己的实质站不住脚

于是“不得不广立名为钳制之器”

挨打的清流们既然敢和嘉靖对着干

显然不会认同

“更无不是的君父”这样的准则

所以裕王说出这番话来

很多的清流脸上只有不以为然的神色

尤其是“刺头”李清源(2:57)

(3:02国库-3:39认过)

裕王前面的话是官话

口头上压一压百官还可以

要真说服他们那是把人当傻子

但这段话不一样

这段话中裕王放的身段很低

以储君的身份向大家认错

并把责任算到了六部九卿的身上

大家心知肚明谁是第一王八蛋

偏偏这个罪论不到他身上

裕王领着六部九卿抗下了这个骂名

对言官们而言

至少能说明自己是对的

挨打是委屈的

这就很大程度的顺了众人的气

裕王的这番话结构布局的很高明

裕王是决不能以损害嘉靖圣明为代价

来团结挨打的百官的

所以他自己领衔背锅小队

同内阁们抗下所有

既对嘉靖遵了人臣之礼

又对百官行了宽恕之道

这个所谓是我的过错不过是一句空话

没有实质惩罚的认错

和不认有多大区别呢

承担了过错的裕王不仅不会在百官心中形象受损

反而揽收了百官的心

但裕王这番话也埋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伏笔

这照应在嘉靖后来和黄锦的对话中

海瑞在众人的照看下

终于悠悠转醒

(5:05李先生)

电视剧在这里有一个小失误

原著里讲海瑞刚醒来说话的声音就中气十足

所以李时珍才跟他说不要这么大声

电视剧里的海瑞明显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声音也十分羸弱

李时珍让他别这么大声就显得莫名其妙

看到海瑞转醒

海母海妻提着的心终于是稍稍放下

小说里海母在海瑞想要坐起来时

两次命令海瑞不许动

这既体现了海母对儿子的关切

也再次强调了海母的一贯风格:

无论发生什么

海母在家中都只有命令

电视剧里删掉了这些

只余下了一个母亲的关切

就显得更为和缓

(6:37-6:53)

这段无言的镜头是电视剧的原创

可以品出海母的性格特质

守寡的海母在海家扮演着父亲母亲的双重角色

遇到困境之时必须要以刚强坚毅来支撑

这使得海母退却了女性慈柔的一面

这样的性格转变既影响了海瑞海妻在家的生活基调

也影响了海母自身的一言一行

海母为人母的天性在这海瑞重病的时刻表露无疑

但她在海瑞能够自行喝粥后

即刻收敛起了慈母的一面

连人之常情的落泪都要自我压制

(7:02我没事-7:30)

海妻一晚上都想为病倒的丈夫做点什么

可她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直到现在海妻才能够坐到海瑞床边

为他掖掖被子

旁白讲“这才轮到自己能照顾一下丈夫了”

一句话点出了海妻对海瑞的牵挂之情

小说里海瑞是趁着妻子挡住母亲时

才敢深望海妻一眼

电视剧提前让海母走出屋子

给两夫妻腾出狭小的温存空间

在观感上就要好很多

大概刘和平自己也觉得

小说里描写的海母

实在是过于压抑和铁石心肠了

王用汲的仆人为海家带来了极缺的棉被和柴火

还带来了一个烦人的消息——

都察院要求所有京官

都要为皇帝的乔迁之喜上一道贺表

王用汲上命在身

不得不暂别海瑞

这其实也是李时珍想要的

他和海瑞

还有一番惊心动魄的话要谈

(9:28京官-9:51死人)

裕王出面安抚臣子是要“收费”的

价格就是每人都要上一道贺表

和稀泥的徐阶形势所逼

又有裕王的背书

终于敢拿出首辅的权力

来硬逼底下人听话

有什么比“帽子”更让官员们在乎的呢

这也是判断到底是“经不好”还是“和尚念歪”的依据:

违背命令的官员如果大多被摘掉帽子

那说明上面的本意是好的

确实是底下人念歪了经

如果只见到各种规定不许

违规的官员却各个不见处理

那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自明了

裕王虽然用一番话感动了挨打的清流

但精神鼓励管的了一时

却持续不了一世

要解决众官的怨气

到底是要把俸禄补齐的

常规的税收是指望不上了

要嘉靖能少霍霍点钱更是痴人说梦

清流内部便又酝酿了改稻为桑2.0的版本

(9:56松江-10:25寝宫去)

(10:39高翰文-11:04妻子)

裕王和高翰文夫妇算是老相识

张居正偏偏一直以“松江棉布商”的名头称呼高翰文

直到给裕王造成了“商人”半夜跑到自己老婆卧室的误会

才说出这位棉布商的真实姓名

张居正这样的措辞根本不符合日常习惯

张居正说高翰文的生意

靠的是芸娘在南直隶和浙江各商行的关系

芸娘不过是沈一石送给杨金水的对食

沈一石产业早就被分完了

芸娘上哪来的关系

即便有认识的人

谁还会给芸娘多少实在帮助

高翰文离京之时

连去哪都不能自己决定

被张居正安排到了都是“自己人”的浙江地盘上

如今他们生意做得这么大

张居正却说不知他们如何经营

这短短的几句话中

处处透着不能细想的破绽

(11:34娘娘-13:05做主)

小说中在两人正式谈话前

李妃为了拉近和芸娘的距离

特意拉了拉家常

问了芸娘身世

芸娘自述父亲原本是南京翰林院的翰林

因为越中四谏被牵连

父亲死在昭狱

全家被抄

只好寄住在舅舅家

结果半年后母亲忧病亡故

芸娘被自己的舅舅卖到了妓院

李妃见芸娘是忠良之后

又与自己一样出身贫家

对芸娘就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芸娘在李妃亲和的态度下

终是放下了原本的拘谨

恳求李妃做主

(12:15民妇知道-13:02本事)

芸娘说高翰文为朝廷干事是想认祖归宗

让李妃误以为芸娘是想为高翰文多求一些机会

岂知芸娘的想法正好相反

芸娘压根不希望高翰文卷进这场官商旋涡里

这也恰恰说明了

高翰文夫妇之所以能经营棉商生意

压根不是芸娘利用关系操办的

想一想南直隶和浙江是谁的地盘

高翰文搭上的到底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原翰林高翰文的四年发家史

就是曾经织造局当差书吏沈一石的复刻

芸娘目睹了沈一石的起高楼和他的楼塌了

自是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高翰文再次走上这朝廷的钢丝

她如何会不害怕

(13:13娘娘开恩-13:26心思)

李妃虽然智力在线权谋过人

但毕竟没有在底层实操过

缺乏基层经验

一时也没想通高翰文是如何发家的

自然也没搞懂其中的暗礁和风浪

芸娘见李妃未解其中关窍

一横心居然提起了极为敏感的血经

(13:33娘娘记不记得-14:14沈一石)

这段对话细想之下非常奇怪

连严嵩打小报告时

都知道了血经是从沈一石那里来的

芸娘居然今天才告诉李妃他和沈一石的关系

那么四年前芸娘是如何向李妃陈述血经来历的呢

重新翻看张居正当时禀报裕王的话

就会发现隐藏的玄机()

张居正居然只说了芸娘出身江南书香世家

丝毫没有提芸娘真正的身份

李妃竟是今天才知道芸娘曾经作为歌姬

由此可以推断出来

四年前芸娘见李妃时

虽然没有说假话

但关于自己的身世来历是有所隐瞒的

裕王夫妇只知道血经来自高翰文家

并不知道芸娘和沈一石还有如此一段公案

可见“献血经”一事上还有张居正自己的设计

也许张居正是考虑到

裕王如果知道血经来自沈一石

芸娘身份又如此复杂

会有更多顾虑

所以张居正索性话只说一半

让裕王夫妇以为血经的主人就是芸娘

在血经的事情被严嵩捅出去后

众人在裕王府商议时还有个细节

在高拱说要以纳妓为妻为由把高翰文送出去前

徐髙张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说明徐髙张觉得他们的这个提议是有点不好开口

那么高拱这个提议究竟哪里不好开口呢

我一开始以为是徐髙张担心裕王太仁慈

会不同意委屈高翰文

现在结合这些内容

徐髙张顾虑的很可能是“纳妓为妻”四个字

大家都知道芸娘的来历

只有裕王夫妇是蒙在鼓里的

徐髙张要以“纳妓为妻”送走高翰文

裕王如果起疑

问起芸娘怎么变成妓了

就会牵扯出血经与沈一石的关系

发现张居正居然隐瞒了自己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

裕王的CPU本来制程也不够先进

所以没顾上这茬

以上这些推断有些附会

但抛去这些线索索引不谈

张居正芸娘在四年有意隐藏血经的真正来历

是可以肯定的

(14:25论心机-15:02成全)

芸娘这段话的意思不难理解

沈一石在心机权谋胜过高翰文十倍的情况下

仍然没从朝廷的深水里脱身

只能一把火烧死自己

何况是个书生气十足的高翰文呢

芸娘虽然没有自己参与这些事

但作为旁观者的她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这也更加说明了高翰文的生意

压根不是芸娘利用关系弄的

张居正方才的说辞

纯粹是糊弄裕王

血经这件事是大家的忌讳

每个人都不想再提

而芸娘不惜把沈一石扯出来

暴露自己曾经瞒了李妃

就是为了以沈一石为参照

让李妃能直观的了解

做“朝廷”的生意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这里可以感受到芸娘对高翰文的感情

和对眼下的境况究竟有多害怕

(15:08你们-15:37来做)

小说里裕王问起张居正怎么让松江的商人去了李妃寝宫时

有一句特别妙的旁白:

徐阶向张居正望了一眼

这就是留白的好处

当作者的行文风格

总是惜墨如金很简洁的时候

读者就会思考一句看起来可有可无的话

为什么会出现

裕王质问张居正的时候

徐阶望一眼张居正

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

刘和平为什么非要写呢

结合徐阶的这段话

方才张居正的奇怪措辞和刘和平这句看似多余的旁白

就都串起来了:

张居正就是故意装作和高翰文没什么来往

所以一直用松江棉布商这样的称呼

来表现他们的疏远

他的这些话都是在为老师徐阶打掩护

遮住徐家在松江的这层关系

徐阶如果不肯向裕王详细交代

那张居正就要替徐阶兜住

不能把老师卖了

所以裕王问怎么让棉商去李妃寝宫

徐阶会特意看了一眼张居正

因为如何去介绍棉商高翰文

就涉及到高翰文是如何在松江发家的

这很容易扯出徐阶家在松江的生意

这就是裕王府今晚看起来明明普通的对话

会处处透露着不合理的原因

徐阶知道再瞒不过去

终于轻描淡写地讲出了自己家在松江的生意

裕王再傻也该回过味来了——

闹了半天高翰文是跟着你徐家在做生意

你们还装TM搞不清楚的样子

电视剧把裕王和王妃

两边的完整谈话互相切碎

对观众的阅读是有阻碍的

观众刚看了一截对话

马上切换到另一截

是很容易失去焦点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

会发现这样的分割

就是从两个视角并行去展现松江生意的全貌

徐阶张居正的话是真假难辨的

而芸娘出于对高翰文的担心

对李妃的话都是老实交代的

所以听了徐张的话

马上从芸娘的话里找印证

就能分辨出徐张两人的话有多少水分

(15:55常言道-16:14好下场)

这段话听上去似乎有道理

但究竟是“此一时彼一时”

还是“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高翰文可以控制的

旁白里讲

芸娘听到李妃这话

明知不对却又无话可回

心都凉了

(16:43往后-17:11任职)

泛泛的宽慰了芸娘以后

李妃又给了芸娘切实的许诺

裕王作为储君

已经不能叫潜力股了

此刻归并到裕王手下

根本就是直接买到了原始股

再冰雪聪明的芸娘

面对李妃这样的承诺

心里的顾及还是卸下了许多——

“似乎真看到了若干年后的希望”()

(17:34我倒-18:13帮你们)

小说比电视剧还多了几句话

李妃并没有单刀直入的向芸娘“托付”弟弟

反而先对芸娘诉苦

说后宫娘娘们的娘家不给实职又不给经商

各个穷的不成样子

芸娘会错了意

马上告诉李妃自己第二天就可以把孝敬送来

结果换来了李妃的脸色一沉()

接下来李妃才说出了电视剧的这些话

告诉芸娘她有个弟弟

可以去兼收税的“闲差”

谁都知道手摸猪肉一手油的道理

鄢懋卿只是巡盐

就巡得自己冒青烟

何况是直接收税的差使呢

可以说这是最肥的缺之一

岂能叫做“闲差”

(18:15娘娘-关照)

李妃这步棋一箭双雕

既找了个好由头

把自己弟弟安排到这场分利盛宴里

又让弟弟作为自己的凭证

给了芸娘一个切实的背书

芸娘有了李妃开的这颗定心丸

方才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

(18:25之下海啊浪啊)

小说在这里有一个传神的旁白

电视剧没拍出来

芸娘陪着笑

“心里又突然冒出了一阵寒意”()

这才是点睛之笔

方才的高翰文只是有了沈一石的雏形

但沈一石不是独立的

它还需要一个角来完善

——这个角就是给自己背书的织造局杨金水

而李妃派来的弟弟

不就是第二个能通达宫中的织造局织造吗

芸娘经过与李妃这么一商量

不但没有让高翰文全身而退

反而在李妃的布置下

百分百还原了当年浙江的布局

芸娘岂能不寒

所以复盘一下这次充满了暗线的会面

会发现大明朝的玩法还是没变:

大商人们并不能独立在市场里做生意

他们终归要靠着朝中人发家

昨天是沈一石

今天是高翰文

这帮商人们以此兴便难免因此亡

这根本不是他们靠脑子可以避开的

(民变在即)

(商人造反)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

沈一石是人人羡慕的首富

转头那些藏在云雾里的饕餮吃到家家皆净

沈一石就要做被借头的王垕

(总得有个罪名吧)

(罪名还不容易)

罪名并不掌握在大明律里

而运行在古训中

(历来国库亏空)

沈一石有杨金水做靠山

杨金水有嘉靖做后台

但这帮靠山后台

恰恰是出事以后第一个要他们死的人

高翰文家依靠李妃徐阶的弟弟越多

和他们的捆绑就越深

未来的路如何走

还容得高翰文选吗

但这里一定要注意一点

我所谓的一样是指格局一样角色一样

并不代表再次入局的这些人的思想倾向做派都一样了

改稻为桑故事的复现

说明了大明目前运行的这套制度下

好坏始终由操持的人决定

这才是芸娘没有安全感的真正原因

直接把徐阶李妃打成严嵩嘉靖第二不恰当的

有些观众误会了我把问题归结到人身上的意思

我并不是想说问题出在那些人身上

所以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解决人

而是想告诉大家

为什么仅仅是几个人

就能产生如此大的问题

松江生意里的税收分成涉及到后来张居正提的改革

这些内容要放到第二次高翰文见裕王时再详细分析

李时珍在大明中

“邬思道”的味道太重

他不仅地位过于超然

连见识眼光都达到了看过剧本的水平

所以即便是光环加身智力爆表的海瑞

也还要请李时珍审批自己的方案

(19:15我大明-19:33病根)

方程里有两个最基本的东西

一个叫自变量

一个叫因变量

在大明里

每个人都像一个方程

他们把上级要求作为自变量

代入自己这个方程中

输出因变量

这个因变量又会继续作为下级的自变量

层层驱动

同样上级的命令

代入不同的“方程中”

会输出不同的结果

譬如朝廷下旨要改稻为桑

这对胡宗宪和郑何而言

是同一个自变量

而胡宗宪郑何作为不同的方程

就输出了不同的数值

上级的命令未必导致同一个结果

但最终的结果

必然离不开自变量的赋值

这可以看做是自主和被迫的一种辩证关系

嘉靖就是大明最终的自变量

除了历史规律

他掌握了最大的自主权

是每一个方程的变量源头

他没有对每一个结果直接赋值

但他却直接间接的对结果有着最大的影响力

百姓的不幸就在于

这个最初自变量的值是

“视国为家”“予取予夺”“一人独治”

接下来海瑞历数了华夏史

夏商有君王而无百姓

得到了“时日曷丧?吾与汝俱亡!”的祝福

秦朝承袭李斯商君的那套驭民五术

从大统一到灭亡

持续的时间比动漫秦时明月还短

(21:08之后-21:19衰世而亡)

电视剧用蒙太奇的手法

把两个时空叠加在一起

不肯喝药的嘉靖

正对应着在“诊病”“开方”的海瑞

嘉靖不肯吃药治疗

是一个很明显的双关

海瑞的话说得很清楚了

以民为本是宗旨

君臣共治是手段

诗人邵燕祥有一个文集

叫《切不可巴望“好皇帝”》

里面有一个篇同名杂文

一开头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有人说

既然唐太宗能使国家富强

百姓安生

我们“巴望”有一个现代的“唐太宗”有什么不可呢?”

很多人把海瑞谏嘉靖理解为

海瑞在巴望一个好皇帝

我认为这是明显错误的

海瑞巴望的不是好皇帝

巴望的是“共治”

我们总不能在明朝的电视剧里

巴望古人有摒弃皇帝的思想吧

这和进入共产主义消灭国家概念后

批评历史上维护国家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21:23我太祖-21:53之理)

朱元璋是个好皇帝

但要注意

这个“好”只是皇帝中的比较级

关于朱元璋对百姓的态度

有个说法我认为很贴切:

他是在乎百姓的

只不过这种在乎

就像老农对自家田里韭菜的在乎

自己家的韭菜被官员割走糟蹋

朱元璋当然要制止并且严惩888888888888

但这些和爱民没有半毛钱关系

朱元璋杀官员不留情

也从来没对百姓留情过

诛杀官员的各种大案中

被牵连的百姓数不胜数

譬如胡惟庸一案

“以应天府所属上元、江宁二县之民与胡惟庸为党

将男妇长幼悉屠之”

朱元璋对官员的苛刻

与对自己的儿子们的厚待形成鲜明对比

藩王们“连邑数十,城郭宫室亚于天子之都”

随便一个朱家子嗣

收入都百倍于官员

而这些朱家子嗣

除了大量侵占民脂民膏

还要成天糟蹋朱元璋的“韭菜”

譬如伊王朱㰘就常常“与民同乐”

纵马袭击路边的百姓

平日里把百姓抓来扒光了羞辱用以取乐

又譬如代王朱桂

就喜欢当街殴杀平民

朱棣说他“纵戮取财,国人甚苦”

再譬如潭王朱梓

居然“命宫人、老妇将大便丸成弹丸

令其吞服之,吞服后复谓曰:

美乎?众老妇以秽应,但云好耳。

才云美好,令复吞之”

在《御制纪非录》里

诸王杀人放火凌虐百姓手段可谓不胜枚举令人发指

而朱元璋是怎么对这些残害百姓的自家人的呢?

《明皇祖训》中说:

凡亲王有过重者

遣皇亲、或内官宣召

虽有大罪

亦不加刑

对朱元璋而言

天下就是朱家的私产

当然不会认同孟子的民为重的说法

但从未认同过孔孟的明朝

却把四书作为官方考纲

朱元璋一边对孟子狠得牙痒痒

一边把孔孟抬到至高地位

这岂不矛盾吗

这正是整个封建朝代演变卑劣之处

他们抬高圣人

并不是因为他们认同圣人

他们宣传圣人的书

更不是要推广圣人的思想

谭嗣同一针见血的指出

“焚《诗》《书》以愚黔首

不如即以《诗》《书》愚黔首”

这些所谓的圣人之道

早就被传的走样

他们捧起圣人

只是要借圣人之名

“在下者术之

公然为卑诌侧媚奴颜婢膝而无伤于臣节

反以其助纣为虐者名之曰忠义

在上者术之

尤利取以尊君卑臣愚黔首,

自放纵横暴而塗锢天下之人心。”

所谓千年仁学礼义忠孝

不过是

用其名

去其实

藏其私的卑劣把戏

一代代被阉割篡改

重新注释后的经书

最终成为了

“辨上下

陈高卑

懍天泽

定名位”的“独夫民贼之资焉矣”

(21:56厉行-22:16为甚)

王夫之说

“若夫国祚之不长

为一姓言也

非公义也

秦之所以获罪于万世者

私己而已矣”

又说“国祚之所以不倾者

无谀臣也”

想要国祚长久

就必须要接受其他人的意见

为不同利益体共同制约

做到“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

乃天下之天下”

历史上嘉靖所谓的御人

最核心的就是打压反对意见

留下一堆谀臣

又怕谀臣作祟

所以又授权柄于宦官

搞起了所谓的制衡

如果不是嘉靖既要又要

原本就用不着使这么多心眼

自己创造了本不存在的问题

还要夸他有困难要上

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吗

史书记载

嘉靖十九年

嘉靖沉迷修仙荒唐到要“专事静摄”

满朝愕不敢言

太仆卿杨最抗疏反对

被嘉靖下昭狱杖毙

于是“廷臣震慑

大臣争谄媚取容”

嘉靖三十一年

马从谦参杜泰贪污

只因奏疏中涉及斋醮

结果杜泰“以能发谤臣罪宥之”

马从谦则被判“廷杖八十,戍烟瘴。竟死杖下”

嘉靖三十四年

杨允绳弹劾胡膏伪增物值

胡膏反污杨允绳“欺谤玄修如此!”

最后“允绳竟死西市”

总督陕西三边军务的曾铣

因为弹劾过仇鸾

又卷入了严嵩夏言的争斗中

被严嵩老贼诬告:

“掩败不奏”

“克扣军饷”

“属所亲苏纲赂当途”

所谓的聪慧之主朱厚熜居然

“深入其说,立下淳、纲诏狱”

最终三法司为了迎合嘉靖

给曾铣判了个交结近侍的罪名

导致他被处斩

妻、子被流两千里

史载“铣廉,既殁,家无余资”

这位曾以数千之兵拒俺答十万铁骑

并力主收复河套

抗击侵略的民族英雄

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而大聪明朱厚熜信任的仇鸾

在大同时贿虏通敌

导致了俺答掳掠京畿

更可笑的是

朱厚熜反而因他入关勤王有功

而封了他平虏大将军

这位大将军也对得起嘉靖的恩典

跟在蒙古军队的背后

把被蒙古人劫掠的百姓

更狠地又劫了一次

并英勇的带领着大明军队

面对回头的蒙古军直接崩溃

所谓懂御人的朱厚熜

不断提拔佞臣

极力鼓励大臣们互相告讦

似仇鸾一般的奸臣只要摸准了朱厚熜的脑回路

就可以利用他而获得高官厚禄

朱厚熜自己筛选了一批又一批的奸佞巨蠹

败坏自己的朝政

岂非像个自作聪明的滑稽小丑

村夫云“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贤臣小人有那么难辨别吗

无非是如朱厚熜一般的自私王八

做着李斯给二世描绘的

“明主灭仁义之涂

绝谏争之辩

荦然行恣睢之心”的梦

颠倒术道

最终南辕北辙

少造点孽用得着玩那么多手段擦屁股吗

偏偏还有人要夸这擦屁股的手艺真是高明

被裕王安抚的群臣终于愿意给嘉靖上贺表

原本该画上的句号又会如何被海瑞改为惊叹号

我将在不久的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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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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